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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滚开可以,我先给你擦干脸上的血水,再给你抽根烟。”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指沾着血水,又在桌面上写下五个字:三号交通站。
他写完字之后,等傅振邦看清,他用毛巾把血字擦去,一点痕迹也不留。
傅振邦看到前五个字的时候,还有些怀疑驴二是在试探他,但当看到后五个字的时候,他就相信了大半,因为三号交通站,正是他和祝奉明接头的地点,除非祝奉明暴露了,被抓了,招供了,不然,日伪特务不可能知道祝奉明是渔夫,又知道三号交通站这个地方。
傅振邦相信祝奉明不可能叛变,他知道祝奉明有多坚强,退一万步说,就算祝奉明叛变了,日伪特务就没必要再来套他的口供,因为他知道的情报,祝奉明都知道,既然祝奉明招供了,他对日伪特务就没有价值了。
想到这里,傅振邦相信,面前的这个“汉奸赵队长”,应该是祝奉明派来营救他的,让他假装屈服,把敌人引到三号交通站附近,进行营救。
虽然想通了这一点,傅振邦也知道自己不能马上“屈服”,因为他刚才表面的太强硬了,如果这个赵队长一劝降,他就屈服了,敌人会怀疑这个赵队长。
傅振邦暗暗担心,赵队长不能用一个巧妙的、可以使敌人信服的办法,把他“诱降”。
驴二并不担心自己不能“劝降”傅振邦,他虽然没有过审讯经验,但他经常听书,知道所谓的“攻心计”,审讯也是以攻心为主。
当然,他也知道,要劝降傅振邦,前提条件是傅振邦相信他是自己人,不然,以傅振邦的顽强,什么攻心计都没用,他只要编一个理由,在傅振邦的配合下,使日伪相信他“劝降”了傅振邦就行了。
驴二在傅振邦思考的时候,他用毛巾擦拭着傅振邦脸上的血污,一来是给傅振邦思索的时间,二来是让监听的特务不怀疑傅振邦为什么不破口大骂了。
驴二擦拭了傅振邦脸上的血污,走到水盆前,把毛巾洗了洗,又把毛巾递给傅振邦,笑道:
“毛巾给你,再有血水流出来,你自己擦吧。”
傅振邦的身上和脸上,仍然不断的有血水流出来,的确需要一条毛巾不停的擦拭。
傅振邦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骂驴二,还是不骂,如果继续骂,驴二好心为他擦血,他再骂就有些“不知好歹”了,如果他不骂,又担心日伪怀疑驴二,所以,他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自己用毛巾擦着血水。
樊统刚才抽出香烟之后,就把香烟盒扔到桌子上了,驴二拿起桌上的香烟盒,抽出两根香烟,一根放在自己嘴里,一根放到傅振邦的嘴里,他先用打火机给傅振邦点了,再给自己点了,然后坐到傅振邦对面的椅子上,笑道:
“抽根烟,休息一会。”
“傅先生,抽完这根烟之后,你要是想继续挨打,那我就成全你,你要想再抽一根,我就继续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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