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谢渊眯起眼睛,“你好烦,一个问题问两次。” 杨穹深呼吸了一口,给自己顺着气:“你……行,你自闭你有理。那换一个问题,酒吧一楼安装的监控比较零散,很多地方拍不到,但是我们通过其中一个摄像头的固定视角,确定了死者死前曾前往一楼小窗台。” “死者进入监控死角后三分钟你也过去了,而且在里面待了不短的时间,你和死者有交流吗?” 谢渊觉得这个问题好歹还像点话,他指间的润喉糖掉入掌心:“有。” “说了什么?” “他想让我进他的公司工作,我没同意。”谢渊的头发还是那么凌乱,黑色刘海搭在眉前,他的语气冰冷而淡漠,就像他这张脸以及他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 和死者在生前的最后一段时间有过交流,对他来说仿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再提起的时候,也像喝水一样稀松平常,连一点情绪的涟漪都无法引出。 “那他有纠缠吗?” “没有,我比温错看起来凶。”谢渊道。 很冷漠。 很理智。 既不回避,也不多谈。 杨穹盯着这样的青年,突然就想起了刚刚他上网查看关于今晚直播的舆论反馈时,顺带看见的高密度话题。 很多人都在问直播里的wake到底是什么人,或许并不带着善意或恶意,只是纯粹的好奇,但好奇的人似乎有些太多了,仿佛散落在世界各处的个体,不约而同被透明的丝线掌控着,陷入了视频里那个冷漠又神秘的青年的深渊。 杨穹想,谢渊确实很容易被人注意到,他散发出来的危险则是一种旁人没有的独特魅力,会让很多人忽略生物的恐惧本能,不由自主的想要追随。 这样的人对于经验老道的警察来说,几乎能和一个词划上等号——极度危险的罪犯。 就像现在,谢渊表现出的人格是不正常的,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这一点,情感缺失在他身上体现得非常明显,也非常极端。 而杨穹明明了解他,却在看向谢渊的时候,依旧会一边本能地谨慎,一边又有着淡淡的依赖——这种依赖是心理上的,是一种不对等的信任。 杨穹一直想不通。 如果论关系,他从谢渊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和谢渊认识了,之后一直没有断过联系,杨穹自己觉得,他怎么也算是见证了谢渊从小长到大的过程,但是谢渊身上这种令人忌惮的诡异气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却毫无头绪。 谢渊不是个坏人,但危险至极,杨穹有时候还会想,当谢渊哪天踏过了那条临界线,走到秩序的对立面时,他有多大的把握能抓住谢渊? “对了,”谢渊再次出声,拉回了杨穹越飘越远的思绪,“这个死者,我在拒绝他的时候瞪他了。” “和你们提到这件事的,是当时和他一起抽烟的人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