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簪-《“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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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若要一直做那正经模样,将这些妹妹们都吓跑了,咱们是断不肯陪你的。”

    她生就一张鹅蛋脸,秀眉纤长,很是端庄秀丽。

    谢婕妤对这些“姐妹间”的打趣不大适应,手指略动了动,板正的脸却软和了一点。

    锦昭容不很在意的挑了挑眉。

    姚芳蕊维持着眼眶里的眼泪不掉下来,一眼也不敢看圣上的反应,只在上面允准后急急的退了下去。

    玉阶下迎她的侍御大多笑得不怀好意。

    内侍又宣:“沈香萝,择第玖张仕女丹青。”

    沈香萝穿着莲花色纱衫,百褶湖色罗裙,是与之性子相宜的淡泊风致,原不算突出,但她在外头罩了一层浅淡的纱罗,内色透渐,虚实相生,显得朦胧飘逸。

    多了一份雅丽的诗意。

    “原来这就是沈芬仪的妹妹。”

    锦昭容玉指轻弄,剥了一颗丹荔,抬至嘴边时唇如绽桃,夺目笑来,“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皇帝本是懒洋洋地倚在椅背上,闻言稍稍抬眸,点了点头。

    “不错。”

    有这一句落下来,这轮沈香萝是稳过了。

    乔贵嫔却向锦昭容看去,心底不解,锦昭容向来滑不溜手,三边不靠。

    往日要说偏帮,还是帮淑妃的时候多一些,怎么就肯替皇后麾下的“大将”沈芬仪说好话了。

    但等孙朝思一上场被连番炮轰之后,乔贵嫔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后宫无秘事。

    孙朝思那点子小手段,根本不够看。

    她陷害某个侍御冲撞了淑妃的事儿她们这些人心知肚明。

    锦昭容替淑妃出了这口气,但孙家和皇后有那么点关联,她便再卖皇后一个好儿。

    说到底,玩得还是那一手左右逢源。

    “画中人脸小如瓜子,尖而圆滑,细眉秀目,穿这松花桃红的冲突颜色方显娇俏可人。

    孙侍御这下巴像尖锥子,鼻挺眉兀,还要再扮天真浪漫——你竟也能选得下手?”

    锦昭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把花季少女的一颗期待忐忑的心捏得粉碎。

    怜妃虽然不想附和,但这个孙侍御的扮相着实是一塌糊涂,锦昭容又直中红心,她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许是孙侍御没这眼光天赋呢。”

    她轻轻柔柔地笑道,状似安慰。

    但这话比锦昭容那番话还要更加犀利,让孙朝思想起了族里姐妹对嘲笑,唇色渐褪,身形微晃。

    锦昭容不置可否,又笑:“还须回家再练两年才好。”

    此话说的颇重,竟是作了让人打道回府的决定。

    皇帝也笑由着她,一点没栏着的意思。

    但孙朝思到底比姚芳蕊要上得台面,虽然已受惊惶,仍捏紧了袖中的簪子,笔直站到叫退时才退了下去。

    侍御间亦有窸窸窣窣的你推我搡的声音,不时拿眼瞧她。

    云露也不免随众人多看了她几眼,只是越看越是古怪。

    对方不知为什么一直垂着手,收在袖子里不曾拿出来过。

    而这层古怪,随着云露看向阮湘怡时变得愈发强烈。

    还是旁边的花寄灵在上场前替阮湘怡先行审视时发现了端倪,她对色彩变化颇为敏感,蹙眉细想后,问了一句。

    “湘怡,你原先头上是不是还有一样颜色较为鲜艳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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