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叶初棠醒来后,并未直接去往城外矿场,反而是在城内四处散漫闲逛起来。 孙立安当初说这里依山傍水,钟灵毓秀,的确不是虚言。 一条抚河穿城而过,站在河边眺望远处连绵群山,一切景致笼在白色的山岚之中,空气湿润带着些微秋日的凉意,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叶初棠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日头渐升,街上便渐渐热闹了些,人来人往。 无人注意到这个身穿一袭灰青色锦衣,头戴纬帽的少年。 同一时刻,一队人马正从城门处离开。 当前一人身着劲装高坐马上,腰间配剑,正是连舟。 他拉了一下缰绳,来到马车边侧,低声说了什么。 一只修长的手挑开帘子,只隐隐看到下半张脸,却依旧不难让人猜测出其主是何等清隽。 他下颌轻点,便又放下帘子。 连舟驱马上前:“主子有令,咱们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需得快些行进,尽早抵达!” 其余几人齐齐应声:“是!” 连舟双腿夹了一下马肚:“驾!” 马儿快速奔腾起来,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 …… 叶初棠花了一天的时间,将半个石滦城转了个遍。 夜色降临的时候,她去了河边一家生意不错的小酒馆,在偏僻的角落坐下,点了菜和酒。 纬帽摘下后,是一张英气俊秀的少年容颜。 偶尔有人看她一眼,看她只自顾自吃菜喝酒,便又收回视线。 小半个时辰后,叶初棠结账走人。 她沿着河边漫行,晚风吹来,便溢开几分淡淡酒气。 几个拐弯,她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人群与夜色之中。 …… 夜晚的矿场黑漆漆的一片,只偶尔几点可见几点星火,想来便是炼铁的熔炉。 大门外站着两个负责看守的男人。 其中一个打了个哈欠,被另一个低声训斥:“精神点儿!让上头看见了,又免不了一顿鞭子!” “我就是打个哈欠,又没真的睡着。”被说了两句的男人心中不满,“这一守就是六个时辰,谁能不困?” “就是这样才得小心!别忘了上次那个老张因为喝酒误事,是什么下场!” 听得这话,那男人总算有了几分害怕。 他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嘟囔:“这矿场就这么大,干嘛严防死守的?谁也没胆子来这儿找事儿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