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原书并没有讲述幻境的内容,黎漾只记得在原书的大比期间,楼弃是硬生生撕破血肉迫使自己清醒,才勉强逃脱幻境,拿到第一名的。 于是望见楼弃陷入幻境的那一刻,她跟着心紧。 这位大师兄在之前日夜努力下都没有炼制出这场大比最需要的静心符,黎漾能感觉到,在这个时候,他的心魔似乎是在悄悄增生。 白薇注意到她的紧张,将球球递过来:“你不用担心,楼师兄天赋过人,是一定能赢下这一场的。” 她补充:“我们太虚宗的弟子都觉得大师兄斗不过楼弃师兄。” 太虚宗和御风宗的关系一直不错,听说太虚宗的宗主与徐司青曾经师出同门,两宗宗主都是符修,徐司青也经常会带楼弃去到太虚宗研究符文之事。 而楼弃和洛青阳二人同为符修,一样的不喜战斗,友情倒是还不错。 对洛青阳来说,他即便是输给楼弃也无所谓,因为本来也赢不过。 自家的大师兄都这么摆烂,其他弟子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斗的意思,乖乖在观众席围着黎漾和白薇两个小姑娘团团坐好。 黎漾抱紧球球,摸摸它黑且软的小耳朵,晃晃脑袋:“我倒是也不担心大师兄会输。” 楼弃嘛,没遇到齐不离之前,基本上是不会输的,黎漾只是担心他炼制不成静心符,心魔会慢慢变大,再走向原书里的结局。 楼弃可是她的金主啊,金主怎么能出这种事情呢? 在两排少年后面,太虚宗宗主坐在角落,闻声歪了歪头,徐司青打扮的像一个做贼未遂的变态,隐藏住气息,小心翼翼的蹲在太虚宗宗主脚下。 太虚宗宗主:“???” “你什么意思?” 徐司青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神神秘秘的,言语中有带了些委屈:“楼弃不让我过来看,我只能借口去开会,然后再偷偷过来,你要帮我保密。” 太虚宗宗主表示他见过宠徒弟的,没见过像徐司青一样害怕徒弟的,忍不住黑下脸:“为什么不让你来?他这场一定会赢啊……” 就连太虚宗宗主都觉得楼弃是第一名。 他对自己那个还算是乖也比较天才却好端端长了一张只会嘚啵嘚啵的嘴的傻徒弟基本上不抱什么希望。 徐司青叹了口气,生拉硬拽的拉着太虚宗宗主一起蹲下,一个青年和一个老头一起躲在角落里。 徐司青道:“楼弃他,没办法炼成静心符,他应该是有心魔了。” “心魔?这么小的孩子,会有心魔?”太虚宗宗主对楼弃不算特别了解,微微诧异了下。 洛青阳每天被师弟师妹嫌弃,被宗门的长老嫌弃,甚至被花花草草嫌弃,都没看见他有什么心魔,楼弃又怎么会有呢? 太虚宗宗主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徐司青:“小青啊,是不是和你有关?” 徐司青点头,又摇摇头,继续叹息:“怎么说呢,我觉得应该是和他的过去有关。” 其实几个宗的宗主曾经的关系都不错,大家也都知道,所谓的修真界第一天才的楼弃,是徐司青从一处秘境中捡回来的小男孩。 但没人知道楼弃的过去,也没人知道到底是哪一个秘境。 太虚宗宗主忍不住问了一嘴:“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徐司青恍惚片刻,没有回答。 在楼弃的幻境里,是一处让他记忆犹深的暗黑魔渊。 正魔交战那一日,漫天血雾,人一旦踏足于此,便会看到这世间最凄惨的景象,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无数魔箭从半空落下,一对夫妇紧紧抱住怀里的男婴。 这是楼弃做梦也忘不了的画面,他的父母就是这样死在他面前的。 黑色的魔族之血落在他的脸上,冰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他感觉四周静谧,甚至在最后一刻,仍能听见母亲的喘息之声。 两人同样的灵力尽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以身为盾,护住了唯一的血脉。 死的时候他们是抱在一起的姿态,楼弃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视线微暗,魔族将军骑着妖兽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只落入深渊的蝼蚁。 他长剑落下,是径直朝向楼弃的。 下一秒从后方刮出一阵凌厉剑风,小小楼弃被人从尸体怀里抱了出来。 他视线被光亮映了一下,涣散片刻,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一袭白衣,仙风道骨,一剑挥落,斩断魔修头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