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件事,莫说平水乡,整个山阴县都传开了,但古怪的是,身为自家人以及半个当事人的二房,却一直没有过来探望慰问。 吴太公过世之后,两房之间就开始不对付,并愈来愈疏远,吴滨纳妾,再三邀请吴浩与宴,吴浩这边,本是意外的,但以为对方有意修好,也没有想太多,可自己出了这样大的状况,差一点就送了命,二房却一声不吭,两相对比,太不正常了。 于是,派杨奎登门,以“报平安”为名,进行“火力侦察”。 “二房上下,见了我,都是吓一小跳的样子,又慌张、又紧张!我见了滨大郎,还啥都没说,他先哼哼唧唧,说什么,这几天病倒了,几乎下不了床;待我报过平安,他方大惊小怪起来,说什么,竟不晓得有这样的事,待身子骨儿略好点,便挣扎过来替大郎道烦恼——做出这般乔模样,不是有鬼是什么?” 如此说来,吴滨乃至整个二房都已同黄达勾起手来了?盛情邀“我”去喝喜酒,其实是诱“我”入彀? 他们为啥要这样做? 也不难猜:一来,宿怨;二来,吴浩尚未婚娶,无妻无子,若挂掉了,名下好大一份家业,除了他们二房,还能落到谁的手里? “很好!”吴浩微微冷笑,“单单一个黄家,本不够我吃的,加上二房——这个二房,也算大户——勉强够我吃个七、八分饱了!” 顿一顿,“这样……” 正要指示机宜,门房来报,“有客——山阴县展主簿来拜。” 啊? 吴浩一怔,接过拜贴,果然,“教愚弟展渊顿首吴将仕足下。” “将仕”即“将仕郎”,本为北宋时期文官最低一阶,社交应酬之时,亦用作对没有官身的富豪的尊称,“吴将仕”大致相当于“吴员外”。 吴浩刚想说“有请”,转念一想:不行,这个人,得自己亲自出去迎接! 一边“正衣冠”,一边往外走,心说:主一县庶务的县主簿“下乡”,可不算常见,来者何意呢? * 第(3/3)页